而复星素来擅长的股权投资,亦面临着四个指标限制,“保险公司投资未上市企业股权、股权投资基金等相关金融产品的账面余额,合计不得高于该公司上季末总资产的10%”、“保险公司投资同一股权投资基金的账面余额,不高于该基金发行规模的20%”、“保险集团及其保险子公司,投资同一股权投资基金的账面余额,合计不高于该基金发行规模的60%”。 至于非自用性不动产、基础设施债权的投资限制与股权投资相似,也面临着包括“账面余额合计不高于本公司上季末总资产的20%”、“非自用性不动产的账面余额,不高于本公司上季末总资产的15%”、“投资基础设施债权投资计划和不动产相关金融产品的账面余额,合计不高于本公司上季末总资产的20%”、“保险公司投资同一基础设施债权投资计划或者不动产投资计划的账面余额,不高于该计划发行规模的50%”等等限制。 总而言之,监管标准林林总总,风险监控的标准围绕着保险资金某一项目中所占比例、投资标的在保险公司总资产中所占比例两条主线同时延展,而这样的限制无疑会让复星很不舒服。 复星欣赏的是美国与香港对于浮存金的监管体系,即以资本金充足率作为主要监管指标。比如当巴菲特运用浮存金进行PE投资时,这笔投资会全额抵充其保险公司的资本金;当巴菲特投资不动产时,所投资金会按照某一折扣率抵扣公司的资本金;但如果巴菲特选择购买存款,那么这笔投资会全额计入公司的资本金。而抵扣之后公司资本金的规模,会决定其可开展的保险业务量。 该监管体系把选择权留给了保险公司自己,公司可以选择配置高收益高风险的产品,但必须承受这类资产对资本金的消耗,甚至需要进一步补充资本金;如果公司不愿意补充资本金,就只能配置低收益投资品。未来国内的险资监管体系很有可能会过渡到这种较先进的监管方式上,无奈眼下复星并不生活在其中。 尽管相对于精神导师巴菲特,复星的保险业务尚在培育期,保险投资亦运行在天花板下,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行业内既有的生存者,这依然是一个可怕的竞争者。 对于复星的保险板块来说,尽管承保业务前景未明,但公司那辆投资马车的优势,已经远远跑在了同行的前方。 “复星拥有非常强的盈利能力和盈利表现投资能力,我可以把集团现有的投资人才、投资经验、数据库、行业分析模式与保险公司共享,这样就可以帮助这家保险公司提升其投资收益。”梁信军告诉《中国企业家》。 而这些都是国内保险公司难以企及的积累。在今年1月召开保险资金运用监管政策通报暨培训会议上,保监会副主席陈文辉将保险公司人才储备和经验不足,缺乏完整的运作思路,相关制度和机制尚不健全等等因素,皆列为保险资金运用的挑战。 上文提及的某大型保险公司资产管理部负责人也向本刊坦陈,由于可投资规模的限制以及本身项目调研能力较弱,保险投资在PE投资中一直都处于相对弱势,很难拿到优质的项目。而复星系下的保险公司,却可以与素以股权投资见长的复星共享PE投资机会。 另一个可供比较的情节是,目前这套让复星感受束缚手脚的监管体系,却让业内的某些资深从业者感到“无所适从”。2012年10月,为打通保险业和相关金融行业及实体经济的联系,保监会密集发布了一系列放开保险投资的新政。此后赴保险公司调研的保监会工作人员被告知公司对新政尚无充分思想准备,因为“想到的放开了,没想到的也放开了”。 面对着投资节奏追不上政策的开放速度、年化投资收益低于五年期定期存款利率的对手们,深谙投资之道的复星优势彰显无余。尽管郭广昌能不能学成巴菲特是一个未知数,但可以确定的是,复星会是保险投资领域的一条鲶鱼。 (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