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秉文: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全过渡,一种是设立“中人”。全过渡,就是“新人新办法”,新人纳入基本养老保险,和企业职工一样按期缴费参保,退休后领养老金。这个办法,不会造成震动,但是过渡期太长。 设立“中人”的方案,就是现在已经进入机关事业单位的人,设定多少岁之前改,多少岁之后不改。这种方案过渡期短,效果明显,但冲击性大,工作难做,四五十岁的人,都不愿意改。 新京报:你赞成哪一种? 郑秉文: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设立“中人”。 新京报:无论哪种方案,改革后养老金都有落差,怎么弥补从而减小阻力? 郑秉文:就是在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之外,建立一个新的养老保险制度,比如职业年金。所有的单位和个人,都可以在参加基本养老保险之外,选择是否还要建立职业年金。机关事业单位的工作稳定,很适合建立职业年金,来补充养老金。 “以房养老”不是因为政府没钱了 新京报:最近“以房养老”也成争议焦点,为什么民众会如此关注? 郑秉文:公众对“以房养老”的热议,标志着社会的互信程度已经降到很低。但我还是要说句公道话,国家出台这个政策的本意,是为养老消费增加一个选项,想让“以房养老”这个潜在的社会需求,能够得到真实的保护和反应。 国家现在想出台政策,是要规范这个市场,本意是保护市场发育,维护老百姓的权益,而不是像有些舆论说的那样,政府没钱了,又看上老百姓的房子了。 新京报:现在中国人对“以房养老”有多大需求? 郑秉文:中国有几类家庭对“以房养老”是有需求的,一是“失独”家庭;二是子女出国生活工作的“空巢”老人;三是“丁克”家庭也越来越多;四是中产以上家庭,很多一线城市居民,都不止一套房,楼市这么火,就是因为它成了投资品了,投资为了养老。上述几类家庭,决定“以房养老”的潜在需求和市场是巨大的。 新京报:“以房养老”会遇到什么现实障碍? 郑秉文:首先是传统文化阻碍,还有就是政策不配套,比如说房屋的70年产权。这个期限成为影响产权的重要变量因素,进一步影响房产的估值,影响老人能够拿到的养老资金。 市场经济下,产权要明细。有限产权,便不是彻底的市场经济。这个问题很尖锐,不仅仅是养老的问题了,还涉及地产政策。 (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