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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诞辰110周年:用“说真话”对时代发声

时间:2014-11-25 11:40来源:北京青年报 作者:李辉
今天是巴金先生诞辰110周年纪念日。在这个物质狂欢的时代,让我们回到一种节制的安静中,或许能听到巴金先生在对我们说什么。记住巴金,就是记住一个时代。

  李辉

  编者按:今天是巴金先生诞辰110周年纪念日。在这个物质狂欢的时代,让我们回到一种节制的安静中,或许能听到巴金先生在对我们说什么。记住巴金,就是记住一个时代。

  一

  一个伟大、杰出的作家,既是时代的产儿,也是他所属时代的代表。

  巴金走过漫长的百年历程,他说自己是“五四运动”的产儿。一九四年出生的他,在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中获得思想、精神与文学的滋养、力量,走过风雨,在起伏跌宕的社会演变过程中,其生命一直走到二五年,最终与他经历的时代永远告别。

  岁月沧桑,跨越百年。

  巴金所经历这一个百年,堪称中国历史上变化最为迅疾的百年。百年之间,晚清、民国、共和国;辛亥革命、五四运动、抗日战争、思想改造、“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新世纪……朝代更迭,制度替换,思潮涌动,风云变幻。多少风云人物在百年历史舞台上走过。有的如电闪雷鸣,来去匆匆,人们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容颜,他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没留下多少痕迹;有的如大江大河,汹涌奔泻,波撼千里,人们仿佛永远可以感受到激流的涌动,听见不息的回响;有的如潺潺溪水,没有引吭高歌,也非恢弘壮观,但它执著,它坚韧,在起伏跌宕中流淌……

  巴金以他自己的个人姿态走在他的时代。

  我很难用一个单一的比喻来概括他。有时他如电,如雷,有时如激流,有时又如溪水。不同生命阶段,他表现出不同的感情形态、生活形态。他就是这样以独特的生命方式走过一生。他的思想、精神、作品,以及他的复杂、矛盾的性格,都已成为巨大的存在,为我们解读百年中国的政治、思想、文化,提供了一个内涵丰富的范例。

  “把心交给读者。”

  “讲真话。”

  “我惟一的心愿是:化作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

  这是巴金的心愿。他的一生,也是竭尽全力这样在做。

  如今,迎来巴金一百一十周年诞辰,人们追思他,纪念他,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位杰出的作家,从《家》《春》《秋》到《随想录》,曾以作品的力量深深影响过他的读者和他的时代。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因为我们自身,在这个时代,更需要珍爱和传承他留下来的精神遗产和文学遗产。

  历史,永远是一种延续。

  回顾、思考与传承,才是真正的、最好的纪念。

  二

  近年来,人们常常以不同方式回忆八十年代,谈论八十年代。八十年代不只是一个时间的起始,我把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接下来的思想解放运动、平反冤假错案,看作八十年代的先声,是一个相对完整的历史阶段。

  恢复高考是教育的理性回归,是告别混乱年代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但是,如果将之放入更为广阔的历史范围,即可看出,它的最具时代转折的意义,应该是社会终于回到了“公平竞争”的底线。当年参加高考并有幸录入的不少年轻人,曾多年背负着父辈的“原罪”包袱,其中,通常所说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即家庭出身为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的青少年),比例较大。帷幕既然拉开,政治舞台上的主角便一一亮相了。接下来两年时间里,四百四十多万地主、富农摘掉帽子,几十万名右派分子和一个又一个“反革命集团”相继获得平反……从此,他们的子女,可以在更大范围内享有与同辈人一样的平等身份和权利。

  改变历史的第一步,已经迈开。这无疑是关系到千万个家庭的一次大变动。多少人的命运为之改变,多少个家庭为之团圆。如今,人们普遍关注的社会词语之一是“弱势群体”,三十年前,不同领域、不同阶层的那些步履蹒跚的归来者,正是那个时代的“政治贱民”,名副其实的“弱势群体”。这个群体,期盼与其他群体一样轻松呼吸,期盼自己也能够挺起胸膛,走在大街上,周围不再有人投来鄙视甚或仇视的目光,他们的后代也不再背负父辈沉重的政治包袱,可以与别的孩子们一样,伸出臂膀,拥抱阳光,唱一曲自己的歌。

  一个国家,不再有阶层划分的整体歧视,才能有凝聚力,才能有活力。

  历史的大变动。三十几年已然过去,我们只有充分地了解和认识当年的这种具体情形,才会对巴金与一个时代的关系,有较为贴切的理解,也才能对他的《随想录》,以及当年所做的一切的意义,有充分的认识。

  三

  回想当年情景,晚年巴金无疑是八十年代文学界的一面旗帜。自一九七八年年底开始,他埋头于写作《随想录》,不少文章的发表,总是敏感地呼应着现实问题,在呼应现实的同时,历史的反思增加着思想和精神的分量。

  巴金开始写作《随想录》时,也是大批知识分子和作家集体归来之际。在这样的历史时期,历史反思,无疑成为他写作时始终萦绕于心的主题。独立思考—把心交给读者—讲真话,它们成了《随想录》不断出现的自白。清醒的自我忏悔意识,使巴金率先提出了诸多至今看来仍不乏生命力的思想命题。

  巴金率先倡导自我忏悔和反思。一九七八年,中国社会尚处在拨乱反正阶段,以控诉为基调的“伤痕文学”以及“暴露文学”在文坛盛行,但巴金超越个人苦难的诉说,提出每个知识分子乃至每个人都应反思自己的责任。他更多地从道德的角度进行自我解剖。进而,他又把反思的范围从“文革”十年延伸到“文革”前十七年。他的这一观点,他表现出来的忏悔意识,立即在思想界、文化界引起强烈反响。近年来,重新出现的红卫兵忏悔的现象,实际上,就是与巴金当年的衔接。

  巴金率先站在整个人类的角度看待中国的“文革”。一九八年四月,巴金到日本访问,出席世界笔会大会。在大会所做的演讲《文学生活五十年》里,他这样明确地指出:“我认为那十年浩劫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件大事。不仅和我们有关,我看和全体人类都有关。要是它当时不在中国发生,它以后也会在别处发生。”在这里,巴金又一次表现出强烈的世界意识。

  与此同时,巴金第一个提出建立“文革博物馆”的构想。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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