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参考消息8月18日报道【英国《卫报》网站8月17日文章】题:我看西方媒体不再解释世界(作者《特约记者:一名记者在刚果(金)的历程》一书作者安詹·孙达拉姆) 遗漏重大新闻 西方媒体正处于危机之中,并将世界置于脑后,但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记者们曾经被派遣到一个地方驻扎数月或数年,但现在记者通常要处理20个国家的新闻报道。办事处设在枢纽城市,与他们所报道的很多国家相距甚远。记者通常住在昂贵的住宅或五星级酒店里。随着新闻质量的下降,我们的头脑也退化了。 对受众来说,新闻看上去可能具有权威性。但24小时的新闻周期很少能够提供对于了解我们所处的时代的重大事件而言必不可少的新闻。新闻机构已经退化。重大新闻常常被遗漏。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被遗忘,或被错误的看法所笼罩。新闻制造了这些错误的看法,同时也在消除这些错误的看法,号称这是在为我们提供事实。 2005年至2006年,我作为特约记者在刚果(金)工作了一年半。在那里,我处于新闻阶梯的最底端,我意识到了想象力在世界新闻的产生中的作用。在刚果(金),自1996年以来,接连发生的两场战争已经造成超过500万人丧生。 然而,人类史上的这一重大事件却未能得到持续的报道。没有记者一直驻扎在战争前线为我们报道相关新闻。作为在美国的一名学生,我阅读到的是掩埋在报纸后面几页的200字的新闻报道。如此之少的文字,叙述如此重大的事件,有一种强烈的不和谐感。我带着一张单程票前往刚果(金),当时我22岁,没有工作或任何出版的承诺,我有的仅是钱包里的一点钱以及对我所见证的一定会成为新闻的坚定信念。 当我抵达时,刚果(金)只有另外三名外国记者。我们都驻扎在首都金沙萨,而战争却在东边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地方肆虐。我的同行的居住条件很好:一个住在豪华酒店套房里,另一个住在巨大的带有殖民时期特色的房子里,并且请了佣人和保安。 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为美联社做特约记者,并从一户人家那里租下了一个房间。这家人的破旧房屋位于金沙萨最穷、但也是最生机勃勃的地区。家里经常缺水少电,邻居家的小孩在下水道里玩耍后常跑着穿过这间房子。这里就成为美联社在刚果(金)的总部。 远离新闻现场 接近人们对我的报道至关重要。他们和我一样对强奸或政治谋杀的新闻感到吃惊。但外面的世界鲜少对一个刚果人的死感到意外。他们被忽视,并很快被遗忘。世界认为刚果(金)是一个暴乱的国家,但并不值得对此进行报道。 很少有刚果人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即便是在战争中。认为他们是受害者的想法是想象出来的。人和地点被简要地叙述为———善与恶,受害者与凶手。这样的叙述方式理解起来很容易。但它们只告诉了我们故事的一部分。 数月前,我前往中非共和国的一个偏远城镇,那里刚刚遭到政府的破坏。那个城镇据信曾在一场战争期间庇护反政府民兵。在我从该镇返回的路上,我看见愤怒的民兵想要反击。当时,来自那里的新闻报道很少;政府已经被妖魔化了,而民兵则被描述为受害者。非洲联盟和法国的维和人员试图通过解除政府部队的武装控制战争。但并未受到遏制的民兵却开始大范围的残杀。 如果新闻是为了帮助我们真实了解世界,那么身临其境的新闻报道是至关重要的。新闻机构告诉我们,身临其境的新闻报道的成本极其高昂。但资金就在那里;它们只不过常常被不合理地分配给了记者们的昂贵行程。 新闻机构有必要同特约记者进行更紧密的合作。必须指出的是:特约记者的生活是艰苦的,即便是对那些渴望从海外进行报道的人们来说。这份工作非常危险,薪水很低,并且得到的支持很少。在我离开刚果(金)后的数年里,我在美联社的职位一直都是空缺的。因此,来自刚果(金)的新闻受挫,我们对该国,甚至最终我们对自身的理解也在变差。来自那里的报道,以及来自中非共和国的杀戮场等地方的报道十分遥远,且数量也越来越少。 (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