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提到“通过写作打破地域”,通过什么样的写作去打破?你提到“人性大于地域性”,写作对人性的聚焦,会是打破地域标签的一个武器吗? 沈苇:弗罗斯特说“人的个性的一半是地域性”,说明地域性很重要,文学所提供和表述的“地方性知识”弥足珍贵。但我从弗罗斯特的话里听出了一句潜台词:人性大于地域性。文学具有普适性和超越性。文学说出的“爱”,是超越地域和种族之爱的人类之爱;文学从未阻止过一辆坦克、一把匕首,但人类文学凝聚起来的全部能量,比坦克和匕首更有力量……这就是我理解的文学中的“人性”。 文学是人类最伟大的“接头暗号”。打破地域也是打破封闭意识,打破写作惯性。新疆作家地处边远,相对封闭。我曾说,新疆文学既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也是中亚、西亚文学的一部分。新疆作家需要这样的眼界和魄力。 采写/新京报记者吴亚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