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故事】  胡石英：“一大代表是十二人，这是毛主席向我父亲说的”
 

　　胡树萌
 

　　7月4日上午，笔者在京去拜访胡石英先生。他是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文化战线的卓越领导人、被誉为“中共中央第一枝笔”的胡乔木之子。胡石英先生出生于延安窑洞，曾担任人民日报社记者部记者；《人才》杂志社社长《丑小鸭》（文学）期刊社社长、总编辑；中国国情研究会常务会长；中国国情调查委员会主任以及多家国内、国际组织的领导。他曾荣获联合国生态科学安全勋章，是“生态综合体”这一概念和体系的创建者。

　　在他的家中，笔者向他汇报了参加由中国侨联组织，浙江侨联和浙江大学承办的在浙江大学举办的“追梦中华、华文媒体高级研究班”的学习情况，谈到去嘉兴南湖革命纪念馆参观学习，重温党史、感受红船精神的情况，也谈起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

　　在谈到党的“一大”代表人数时，他说：“一大代表不是十三人而是十二人，这是毛主席向我父亲说的”。

　　“谁不是代表？”笔者问。

　　笔者从手机中找到学习期间所写的相关新闻稿件，请石英先生看，他一看便肯定地说：“是包惠僧。”他略一思索后又说：“他应该是会议的服务人员，不是代表。”

　　笔者问：“毛主席什么时候向乔木老说的？”石英先生说：“是在延安枣园，在我父亲写《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的时候。”

　　那是1944年春，为了把中共党史搞清，检讨过去中央领导路线的是非，深受错误路线之害的毛泽东花了极大的精力，领导全党高级干部学习研究中共党史，并从一九四二年二月开始了全党性的整风学习运动，来提高广大干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毛泽东决心要还中共历史的一个清白，让中共之舟驶向正确的轨道。

　　石英先生说，父亲胡乔木从1941年2月起担任毛主席的秘书，当时在枣园参与讨论历史决议，对《决议》的起草工作始终参与。他听过父亲的讲述，《决议》每一句都经过斟酌，特别是一些重要段落都经过很仔细地讨论。他说，有关“一大”的问题，也会多次提及，对于毛主席说，一大代表不是十三人而是十二人，包惠僧不是代表，这是不不容置疑的。

　　笔者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包惠僧中共一大代表的身份一直有争论。史学界对出席“一大”的代表人数一直有分歧，主要是12人说和13人说。以往问题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包惠僧是否具有代表资格上。关于包惠僧的代表资格问题争论一直比较多，有“正式代表”和“非正式代表”两种主要说法。

　　“正式代表”说又分为三种：一是“湖北代表”说，这种说法主要见之“一大”代表张国焘的回忆，在学术界持这一说法的基本没有。二是“广东代表”说，在“一大”代表中，周佛海、陈潭秋、董必武及包惠僧本人都持这一说法，在学术界支持这一说法的也比较多。三是“陈独秀指定的代表”说。

　　“非正式代表”说则有两种说法：一是“串门子”说，出自“一大”代表刘仁静的说法；二是“观察员”说，此说法最早出自日本学者小野信尔的《图说中国历史》一书(1977年版)，在中国学者中也有持该观点者。近年来，许多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观点还比较一致，认为包惠僧是中共“一大”广东代表。

　　此外，也一种说法，那就是包惠僧是临时中央和陈独秀之间的联络员。有学者认为，包惠僧代表资格争议的原因是没有搞清他的身份，包惠僧不是代表，是陈独秀派往临时中央和向大会组织者汇报说明情况的使者。显然，这一说法才符合历史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