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数字化出版 这条资讯发生在
文学期刊跃身数字化出版,遇到很多困难。要想解决问题,就要两条腿并行。抛弃不切实际的宏伟蓝图,对互联网有清醒的认识,以盘活资源为着眼点,让杂志的生命线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得以延伸 凯文·凯利在《失控》中形象地用蜂巢比喻人类面对技术发展时的处境:起初认为这是一场可控制的行动,及至最后才发现最终结果远非当初设想,技术在“失控”中不断发展、应用。套用这一理论,我们会发现在文学期刊的数字化这个话题上也存在类似的规律。 本世纪初,互联网开始在中国普及发展,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上网”行动,裹挟在这股浪潮之下,文学期刊们出于需要,也开始了互联网冲浪的奇幻之旅,要么建网站,要么借助龙源、万方、知网等数字平台实现数字化。有些步子迈得大的,比如国内某文学作品期刊,一度成立单独的数字出版部门,不但兵强马壮,也有不菲的收入,美好未来似已唾手可得。但事实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受制于互联网资本整合的内在需求和相关政策的变化,国内的数字出版被生生撕裂成传统内容上网的落寞和网络原创文学的热闹,文学期刊们也在网上遭遇滑铁卢,纷纷后退。 起初大家认为数字化只是一个简单的上网行动,后来发现期刊数字化的复杂性超乎想象,中长期烧钱的痛苦远远大于美好蓝图上财源滚滚的诱惑。所以下水的纷纷上岸,正在脱鞋的也立马穿鞋走人。从趋之若鹜到谈之头疼,不过弹指一挥间。 这两三年,移动互联网大潮迸发,网络生态有着颠覆之势,原来PC互联网内容正在朝移动互联网迁移。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文学期刊的数字出版似乎又面临一个大考。有了前车之鉴,再思考今日移动互联网情形下的数字出版,又将如何呢? 综观这几年的数字出版浪潮,再分析一下文学期刊本身的属性,会发现二者之间并不存在天然的紧密关系。按照定义,数字出版是与互联网的商业属性相结合,依托互联网发展重构出版行业的,这种重构存在一个由近及远的过程,近是指属性上最容易被互联网改造或者依托网络产生的领域,比如原创文学和一般大众读物的数字化,因为对受众来说迁移成本很小,变现能力也就不会受多大影响。而文学期刊由于学术评价体系的存在,无论理论性刊物还是文学作品性刊物,本身面向的就是一个充分细分过的市场,即所谓的小众,这个群体集中于作家、高校、科研院所等,他们对文学期刊的需求相对单一,集中于发表和参考。所以,经过十余年的数字化,文学期刊的纸质形态没有大的变化--不像一些商业媒体进行减版、裁撤部门等,文学期刊的数字化成果就是定期输送给万方、知网和龙源的内容,便于检索、参考。 回顾当时各家文学期刊努力拥抱互联网的热闹和喧嚣,不能不说我们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 世界是平的。互联网包括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看似日新月异,仔细分析,会发现它对传统行业的影响是渗透式的。盘点一下,即使如BAT(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之庞大,在某些领域,眼下的高歌猛进受益于昔日的积累,而昨日的高歌猛进往往换来今日的平淡无奇,数字出版也概莫能外。那么,是不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就不要做数字出版了?肯定是要做的,但是按照今天的现状,我认为积极拥抱不如用心“玩票”. 如何“玩票”呢?前面说了,文学期刊本身定位就是小众的,那么,“玩票”的话也就需要从小处着眼,慢慢积累,把事情做大。首先就要抛弃宏伟蓝图,对互联网有清醒的认识,不要动辄就产生做了这个事情之后会如何如何的改变什么扭转什么的想法。文学期刊的数字化出版,着眼点是盘活资源,让杂志的生命线得以借助互联网的力量延伸。两条腿并行,一方面继续以前的内容“上网”,尽量不开发App,也不要动辄成立数字媒体部,耗钱耗力;另一方面就是玩票,比如借助微信成熟的生态,从公众号做起。现在不少期刊都有公众号,但是绝大部分停留在有内容无运营的状态。发送的内容静态不计,标题、版式乃至更新的时间段选择都缺乏统一标准。浅层次原因无非是业务水准问题,而深层次原因可能就涉及人员分工、内部考核等。 文学期刊坐拥丰厚的内容,这些内容既可以是阅读的引爆点,也可以是文学史上的某个节点。将这些东西善加利用,先盯准纸质杂志的受众,再通过精细化的内容运作逐步积累受众,不失为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一个有益的尝试。而在此过程中,涉及岗位变动,对现有的编辑工作模式、薪酬体系的影响,都是文学期刊数字化改革的“深水区”.逐步解决了这些问题,说不定哪天就能来一个华丽的转身了。 (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