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示:采访李文兰女士,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清晨。这天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就是风异常地大。电话拨通后,对面传来李女士的声音柔和而细腻,让笔者思绪不禁与她的名字“碰撞”到一起,正是“温良文雅,质若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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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兰 采访李文兰女士,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清晨。这天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就是风异常地大。电话拨通后,对面传来李女士的声音柔和而细腻,让笔者思绪不禁与她的名字“碰撞”到一起,正是“温良文雅,质若幽兰”。但在接下来的采访中,笔者渐渐发现,在这温和的声音,淡淡的优雅背后,却潜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英武气概。因为,电话那头的柔雅女士,不喜娟秀淡远的书体,独爱浓重磅礴的“毛体”。故笔者揣度,在她的文秀气质下,定有大丈夫般的山川气魄。就犹如这天的风,异常地大! 李文兰女士的艺术生涯不若其他书法家的临池不辍,久经磨砺,师法古贤而后自成一家。正如毛主席当年创下丰功伟业也并非从“科班出身”或“师出名门” 开始,最初也仅只作为北大新派教授胡适之的旁听生,尔后,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前瞻的战略眼光以及无出其右的胆魄,终超越胡适,陈独秀等,逐渐成为领航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掌舵人。在李女士的记忆当中,也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把她与书法艺术联系到一起。1965年,李文兰出生在山西省宁武县。幼年的李女士并未显示出与其他孩子的不同,到了学龄,也同样去上学读书,只不过在那个年代的学生课程中,一直都还保有书法一门。若说她与书法的结缘,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我记得我们当初学的时候写的是‘欧体’。后来到了中学,我又自己学着写‘隶书’,后来发现有《书法字典》卖,就买来看,有的时候就学着写。反正在我的经历当中,没有专业地学过和练过。就是自己喜欢就随性写了。”在李女士简单地描述下,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顺其自然的随遇而安。他的书艺之路虽然单纯,不落“刻意”之痕迹。但内心追求却不单调,时随性而喜。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浑然自成,天赋使然。 内涵谦雅 笔法豪洒 在书法艺术上,说李文兰女士天赋使然并不为过。她的天赋,是来源于意识中的“不自觉”。难能可贵的是,这种“不自觉”从未受到过外界干扰,也从来未被名利争逐而腐蚀,始终静处于她心底深处,安如止水,清如明镜,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倒与自然之灵性愈走愈近,在“不自觉”间,修炼成“道法自然”的心境。 得道者常谦以待人,和善温雅,如李文兰女士之气韵,若幽兰香味,并非浓烈地弥散,而是着一股清新淡远沁人心脾。虽然在采访中,李女士从未刻意着墨于她的书艺成长历程,几乎都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而她所谓的“轻描淡写” 亦非似他人般有意为谦。也正是这点,让笔者在言来语去中感受到了她禀赋中的致远宁静,不喜不悲,不骄不馁的中庸品格。被天赋垂爱之人,往往是行千里路若腾云般轻捷,学于事物不会有“衣带渐宽”而“人憔悴”的苦行经历。所以,她对自己的书法研习历程,并没有什么苦修的记忆,只是让心一路随行,随长。就像被久掩地下的钻石,只是在等待被挖掘的机会,一旦暴露于天光之下,必定耀放夺目璀璨。对于李文兰女士而言,因为一次“偶然”,便开启了她书法艺术大放异彩的辉煌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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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 《始闻秋风》 那是2012年12月的一天,朋友来看望李文兰,无意中,李女士看到朋友携带的一幅字,出于多年研习书法的惯性,她请为展卷一观。就在卷展的一刹那,李文兰就被眼前龙飞凤舞的“毛体”书法深深吸引,她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也就那一瞬间,在她心底潜藏已久的巾帼豪迈似乎被“毛体字”恢弘霸气的韵势“点燃”,直与“毛书”灵犀相合,此种快意心境让她兴奋异常。尔后,在她的请求下,经朋友介绍,拜访了写书者请求指点。她的天资在落笔时一展无遗,得到高度赞扬,更让她信心倍增。从此,李文兰女士才真正开始专注于书艺生涯。 在当今书画界,从事书法写作的女性虽不算少,但喜“毛体”者甚少,而能写好“毛体”之人,更是凤毛麟角。何为“写好”,并非指呆板的形似。如李文兰女士所说:“要写好毛体,最难抓住的是神韵。” 而要想抓住“毛体”神韵,若不能感受前人书者挥毫时的心情,展墨间的激越,收锋时的气概,就无法进入到真正的书写状态而会让书成之作显得涩滞而犹豫。 观李女士作品,师于“毛韵”却自出一格。由于之前有临习“欧体”和研摹“隶书”的功底,在她的笔法下,便浑然融洽地把“欧”“隶”笔韵渗入“毛体”中。欧字历来有平正挺拔之意趣,隶书有沉稳方正之浑厚。李文兰女士在“毛体” 字中巧妙融入隶书的圆浑,在墨饱酣畅间更显力透纸背的功底。而“欧体”的韵致则是体现在笔走游龙时,锋回墨转间的潇洒和险峻意趣。熔冶二者韵味于“毛体”中的“李氏”笔意,或豪迈、或苍凉、或委婉、或奔放,时如风雨雷电、又似水流花开,有悠悠天地肝胆照、大泽龙蛇腾云起之气势。若笔者不是事先知道作者身份,肯定会被尺幅间留下的男儿意气、云水襟怀之美感体验所“误导”,以为此当是“须眉”之佳作。 “毛体”字所具备的最大特点,莫过于把书法和诗意融为一体。毛泽东一生喜爱古诗词,更爱手书古诗词。手书古诗词,贯穿了他的一生。对内中尤为喜爱、感慨的诗作,他会反复书写。诗词自是寄情言志之载体,若说主席爱写诗词,不如说他是借挥毫于诗词来抒胸中块垒,让万丈豪情在这“墨宴”中大快朵颐。对于内心情感丰富的李文兰女士而言,书法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