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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阔成谢幕 评书尚待下回(2)

时间:2015-03-03 11:56来源:凤凰网 作者:侯磊
1949年以后,艺人们要演新戏,评书也要说《林海雪原》《烈火金刚》这样的红色现代内容。现代评书与传统评书在故事和主旨上都是截然迥异的两回事,而在袁阔成这里就成为了一回事,他的现代书完全是传统评书的套路,
    1949年以后,艺人们要演新戏,评书也要说《林海雪原》《烈火金刚》这样的红色现代内容。现代评书与传统评书在故事和主旨上都是截然迥异的两回事,而在袁阔成这里就成为了一回事,他的现代书完全是传统评书的套路,连口风带技巧都是一脉相承。其中很多段子如《舌战小炉匠》《肖飞买药》都是经典,演出时都带上边式(即戏曲演员的表演动作潇洒利落)的大身段,说踢腿就踢腿,只可惜录像存留不多,或尚在个人手中保留,很难见到。网上现在能看到一段1981年录制的《肖飞买药》,只可惜是个片段。
古有柳敬亭,今有袁阔成
    全国各地都有评书,而袁阔成出身于北京这一脉的评书世家,与连丽如的父亲连阔如平辈,这是如今观众能赶上的好事。评书这门艺术承传十分复杂,演员众多,排的字辈不那么整齐,很多人所排的字辈不同,实际上都是一个辈分的。通常情况下,说书被认为起源于明朝的柳敬亭,其实柳敬亭说的是打着鼓的大鼓书,边说边唱,由三弦伴奏。柳敬亭在清康熙年间在北京说书,收了个徒弟叫王鸿兴,王鸿兴收了三个徒弟,叫何良臣、安良臣、邓光臣,号称为“三臣”,这就是北京评书一脉的发展承传了。这一脉因为进宫演出不便,很早放弃伴奏和打鼓,改为纯粹的评书了。
    现在大师级的评书演员,刘兰芳是唱东北大鼓出身,代表段落是《刑场上的婚礼》,她的师傅赵玉峰是西河大鼓赵派的创始人;单田芳、田连元都是唱西河的出身,单田芳母亲王香桂就是唱西河的,艺名“白丫头”,父亲单永魁是弦师;田连元也是西河门弦师出身,给爱人伴奏,把爱人演唱的西河鼓书《小八义》改编成评书的,他的师傅是相声演员王佩元的父亲王起胜,本身是西河门“连”字辈,与贾连芳、马连登平辈,贾连芳是李鑫荃的夫人,连丽如的丈夫贾建国的姐姐,马连登是马增锟、马增芬、马增蕙、马岐等人的父亲。所以说,西河(大鼓)门与评书门,“连”与“阔”是两套字辈排列,之间师承不同,但通婚倒是极易发生。现在由大鼓书改说评书的名演员很多,比评书门出身的相对火爆4。
    说起评书门,“阔”字辈的晚辈中,有“增”“存”等,知名的演员有李鑫荃、刘立福、连丽如、张振佐(又名张增友,是张少佐的父亲)、顾存德、姜存瑞、于枢海等等,有很大一批都已经凋零,或淡出观众的视野。比如李鑫荃是六十年代说红色现代评书的带头人,由他改编演播的《红岩》、《平原枪声》红极一时,虽然是现代评书,但他天赋、悟性极高极高,诗词掌故信手拈来,曾与袁阔成齐名,现在罕有把现代评书说到他那种水平的了。
    不论从历史承传还是现场演出,从史料研究和艺术欣赏来说,袁阔成先生都是极为珍贵的活文物,他是一个时代的标志。“古有柳敬亭,今有袁阔成”,作为当今辈分最高,成就也可以说最高的评书大师,他的去世,不仅是一位大师的陨落,还是一个时代的终结,那个艺术大师频出的时代过去了,以后能否再有,是个未知数。
    评书的未来:且听下回分解
    关于评书,我是个外行,只是从小十分喜欢听,听不到录音和现场的,就找来文本看。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家里还是个九寸的黑白电视,我就在上面听了田连元的《杨家将》《小八义》《施公案》《包公案》,后来听了袁阔成的《三国演义》《封神演义》和《水泊梁山》等,刘兰芳的《岳飞传》净街的时候我没赶上,但断断续续也听了。长大后也曾去书馆里听马岐、连丽如的现场,中青年里张少佐、孙岩、孙一等也都听过,年轻人里面王玥波、李菁、郭德纲、徐德亮、勾超等人也很喜欢。比如王玥波,他的肚囊极为宽敞,会得多,说评书是评书的味儿,说单口相声是单口相声的味儿。
    说到现在的评书,多少有些难受。记得好像袁阔成生前曾说过救救评书,其实评书势微的原因是生活方式的变化。现代人少了那么大把的闲暇时间,没空去泡茶馆了。就像上文所说,唱大鼓书出身的演员火爆,因为鼓书改编成评书,故事都很传奇,没有那么多的评、拉典故、刀枪赞等,现代人缺少传统文化修养,就是为了听故事,讲了太多的典故也没人听。人们已经习惯了在广播和网上听评书,就更难以去茶馆书馆听评书了。
娱乐方式多种多样,人们都很忙很累,顶多是在开车时听听,评书受众的主体变成了出租车司机。这时的广播是伴听的形式,不管说的是什么,有个声就得,也做不到每天都等着。再喜欢的话,直接上网就什么都有了。要培养观众有进剧场听评书的习惯,等到这种习惯形成,评书也就自然能够良性运营。所以说,连丽如带着她的徒弟和干儿子们,或是马岐带他的徒弟们,在茶馆书馆里现场说书是件很重要的事。
    评书承传问题的本质不是后继无人,也并非年轻人没有得到真传,而是没有给年轻的评书演员留饭吃,他们没有足够的舞台。很长时间内,各地都没有足够的茶馆书馆,有的话单靠每人几十块钱的门票是难以维持的。而专业院团也没有名额,现在单靠说书是吃不上饭的,年轻演员大多有其他的工作,比如做编辑、影视或公司上班之类。
再有就是可听的评书太少了,太多的评书失传。以前说评书,说赵云枪挑了曹将,都有“去你妈的”之类的脏话;而说樊梨花,都是说樊梨花是黎山老母的土地,黎山老母下凡斗法。1949年以后净化舞台,这些都删了,也有很多不错的神怪评书失传,尤其是“道活儿”版的内容。现在一些评书演员,学的都是短段,会个《辕门射戟》和《三打祝家庄》,走遍全国,到哪都这两段,让他说整本的《三国》《水浒》就不行了,这跟郭德纲说过的相声的问题一样:还是得有健全的民营体制。以前全国各地有很多版本的《济公传》,尤其是教过王玥波的马增锟先生最为擅长,现在流传的已经残缺不全了。幸好有徐德亮,出版了一个百回本。
评书会渐渐衰落,但永远也不会消亡,就像地方戏曲一样。总是会有一批热爱评书的演员和观众在说书、听书。而对于评书的创新,并不值得担忧,每种艺术都在随着时代发展而发展,未来的评书是个什么样子,还是且听下回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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